前情回顾：

地面上，被暴怒心魔附体的葛仲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他缓缓抬头，将光柱收敛，血红色的双眼注视着那团从天而降的光影。

【资料图】

光影落地，两道身影从中显现。

“又见面了。”

看到对方的同时，双方异口同声的说道。

落地的光影，正是从运输直升机上通过驭魔飞下来的陈夜和枫雪。

陈夜将枫雪放下，两人并肩而行走，到了离葛仲鹰五米左右的距离与他对视着。

“你一直在找我，对么？”葛仲鹰问道。

“是啊，我一直在找你，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，直到你今天主动现身。”陈夜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守夜之剑对着他，“既然主动出来了，那就应该清楚，我们之间，还有一笔账没有算。”

“是啊，我手上有血债。”葛仲鹰叹了口气，“但是，唯独她，是我杀的，又不是我杀的，哈哈哈哈！”

陈夜没有吭声，背后的金色翅膀再次挥动，身体瞬间加速，利剑如同金色流星般刺向了葛仲鹰。

“铛！”一双血红色粗壮的手臂夹住了陈夜的守夜之剑。很难想象，在陈夜守夜天赋及驭魔的加持下的这一击，迅猛而锋利，若是碰到前几个原罪心魔，陈夜有把握将其重伤。但是，面对被暴怒心魔附体的葛仲鹰，居然连皮都没有破。

不愧是恶意值达到4900的原罪心魔，跟之前那几个小鱼小虾完全不是一个量级！

与此同时，来到战场后就隐藏自己行踪的枫雪从暗处丢出自己的暗杀军刺，分毫不差地命中了葛仲鹰的后背。丢完军刺后，枫雪从背后拿起上次使用过的狙击枪，聚精会神地朝葛仲鹰背后开了一枪。

然而事与愿违，这一枪击在葛仲鹰的背上并没有产生穿透的效果，只是溅起了一丁点火花。

枫雪见势不对，朝陈夜点点头，便找到掩体，将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。

来到葛仲鹰面前的时候，陈夜就在飞行的途中和枫雪制定好了作战计划：首先陈夜负责正面强攻，枫雪虽然守夜天赋得到过升级，但她的能力并不适合在正面战场面对太强的原罪心魔，因此负责进行侧面辅助攻击。如果侧面辅助攻击没什么效果，枫雪立马隐藏保护好自己，在暗处等待时机，见机行事。

“一声不响就开打，可不是君子作为。”葛仲鹰发出了戏谑地嘲讽。他的双臂依旧夹着陈夜的守夜之剑，背后枫雪丢过来的军刺也被他挤出了身体，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大，肌肉疯狂生长，很快便冲破了他身上的衣服。此时此刻，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血红色，身上散发的恶意值让近在咫尺的陈夜都不禁流出冷汗。

“君子，你也配称作君子？”疯狂散发的恶意值一时间让陈夜心神摇曳，也在心里产生出害怕的情绪。但陈夜并没有退缩，顶着压力和内心的恐惧，紧紧地握住守夜之剑，将驭魔开启到最大，背后的光之翼散发着温暖强烈的光芒。他毫不示弱地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米的葛仲鹰，愤怒地回击道：“为了复活你的哥哥，你害死了夕望、害死了康莱姐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者。在峰岳区的原罪心魔就是你哥哥吧？为了复活你哥哥，你不惜让他入魔，这样的你，凭什么把君子这两个字挂在口里？”

“光，爆！”陈夜的气势在这一刻骤然提升，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后，浓烈的光芒在这一刻闪耀，葛仲鹰的那血红色的双臂终于抵挡不住陈夜守夜之剑的威能，一道道伤口在手臂上体现。

只见轰的一声爆炸后，一阵阵烟尘四起，近距离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陈夜震了出去。好在枫雪第一时间看到情况不对，飞奔到陈夜背后，一手用军刺作为缓冲，一手抱着陈夜，将他的身体稳住。

“没事吧？”枫雪关切的问道。

“没事，谢谢你。”陈夜吐出一口鲜血，显然是被爆炸产生的冲击伤到。

说来也真是奇怪，陈夜驭魔产生的光元素爆炸本身不会伤害到陈夜，但是爆炸产生的冲击力就不算在光元素的范围内，所以陈夜是被爆炸的冲击力所伤而不是被爆炸所伤。

“他被消灭了么？”枫雪看着葛仲鹰那边的烟尘，心有余悸地问道。

“哪有那么简单？”陈夜站起身，擦了擦嘴角的血，“有烟无伤，这可是恶意值达到4900的原罪心魔。通过刚刚的交手我就知道，这家伙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几个原罪心魔，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。换言之，前几个原罪心魔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他现在这么厉害。”

“我们这边都如此艰难，那田智他们……”枫雪担忧地说道。

“是啊，他可比我更难打啊。”葛仲鹰的从烟尘中走出，看着面前的陈夜和枫雪，说道：“在峰岳区的确实是我的哥哥。你说得对，为了让他复活，我让他成为了暴怒心魔的载体。他刚复活，并没有太多神志，一切都会以本能行动。你觉得他会像我这样跟你们正常说话么？”

陈夜再次将守夜之剑对向葛仲鹰，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。

刚刚的交锋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，却让陈夜的驭魔消耗了三分之一，加上爆炸产生的伤势让陈夜现在的状态远不如之前，举起剑的时候还有点轻微的气踹。

“陈夜，先别着急，我有话要问他。”枫雪向陈夜使了个眼色，转头向葛仲鹰问道：“之前在枫叶市种下原罪心魔的，就是你吧？”

“枫家的小丫头，如果你是为了让陈夜得到恢复缓冲的时间，大可不必如此，我会回答你的问题。”葛仲鹰饶有兴趣的看着枫雪，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，“之前陈夜在废弃医院独自来救康莱的时候，也是这般相似的场景。只不过，那个时候我的哥哥并没有完全复活，康莱也还没死。当初，我真正想杀死的，只有他。”

“不要废话，回答我的问题：是不是你种下的原罪心魔，还有，你刚刚说当初要杀死陈夜，为什么？”

“是不是我，其实你们早就猜到了啊。这么幼稚的问题就不要问了。”葛仲鹰叹了口气，“至于当初为什么要杀死陈夜……很抱歉，我无法回答你。”

说完，葛仲鹰没来由得转了转脖子，发出一声声牙酸的声响，眼睛突然变得血红，咬着牙说道：“但是刚刚陈夜说我杀死了很多无辜者，这句话让我变得非常不爽，所以……”

血红色的双臂带着充满恶意的拳风骤然加速，目标直指不是陈夜，而是枫雪！

“这次我当着你的面再杀一个无辜者，就像上次那样又如何？”

这个瞬间，在陈夜的记忆里，为自己挡枪的身影与现在发生的一切进行了重叠。

不需要预见，更不需要预知，几秒钟后，枫雪将会像康莱一样香消玉殒。

不！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一遍！

绝对，绝对不能再让枫雪受到伤害！

此刻，充满恶意的死亡威胁和巨大力量的窒息感将枫雪钉在了原地，她动弹不得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血红色的拳头来到自己面前。

自己就要死了么？

对不起，陈夜，没帮得上你。

你一定要好好得活着，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，你是我最爱的人。

妈妈、康莱姐，我就能来见你们了。

枫雪绝望地闭上了双眼。

“砰！”一声巨响。

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。

睁开双眼，枫雪看到陈夜的身体如一座高山般挡在了自己身前，金色的双翼变大了好几分，羽翼上裂痕四起，如保护罩一般挡住了那只给枫雪带来死亡的血红色拳头。只见陈夜双手将剑握紧与葛仲鹰对峙，脸上的表情如一座怒目金刚。

“陈夜，别上他的当，我没事。”枫雪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陈夜。

尽管劫后余生，可看到他那张为自己而愤怒的脸，枫雪便无暇顾及自身，连忙向他喊道。

“没事的，枫雪，我赶上了，这次我赶上了。只要我还在，同样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。”陈夜咬着牙，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。他侧着脸，尽可能温柔地对枫雪说道。

“早这么厉害，康莱不久不会死了？”葛仲鹰嘲讽道。

“葛！仲！鹰！”转过头，陈夜怒吼一声，羽翼和守夜之剑在此刻同时发力，将葛仲鹰震开。

“怎么，你不服气？”短暂的惊讶过后，感受着身体里一阵阵余波，葛仲鹰吐出一大口鲜血，很明显是刚刚的反震导致他受了内伤。但是，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，举起双拳就向着陈夜袭来，“无辜者，无辜者，你只看得见树，却看不见一座树林！我哥哥就那么死去了，算不算无辜者啊？！”

陈夜没有理他，操控着双翼和守夜之剑冲向葛仲鹰再次展开对垒。闪耀着光芒的守夜之剑和暴怒的血红色双拳在此刻交锋，一时间光芒四射，火花四溅。

“我哥哥为了枫叶市守夜工作，兢兢业业，最后却惨死在十年前的那场灾难里，我只不过是杀了几个有罪的人用来复活我那无罪的哥哥，又有什么错？”葛仲鹰暴怒地咆哮道。

“有没有罪，应该交由法律，而不是由你决定！”陈夜一剑斜斩，便斩掉了葛仲鹰左肩膀上的一块肌肉。

“笑话！别自相矛盾了！在你眼中我也是有罪的人，可是你会把我交给法律去审判么？”葛仲鹰吃痛，一击重拳朝陈夜脸上袭去。好在陈夜反应及时，但强大的余威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划痕。

“你不会，因为我杀害了你重要的人，让你明白了失去的痛苦，所以你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，报仇雪恨！”葛仲鹰一拳打在了陈夜的守夜之剑上，面露狰狞地看着陈夜，“但是现在不同，我已经被原罪心魔附体，你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复仇，就算将我杀死，你也可以在内心欺骗自己，告诉自己杀死的是原罪心魔，告诉自己是为了保护同伴所以才杀死的我。就像，你当初为了保护龙天他们杀死应虢一样！”

“其实我们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
听完这话，还在对峙的陈夜，动作不自然地慢了一拍。正是这慢下的一拍，让葛仲鹰抓到了空子，一鞭腿就将陈夜踢出去好几米。

“噗。”再次吐出一口鲜血，陈夜用剑撑着身体，努力不让自己倒下。

“哈哈哈哈。怎么，听到我的话，无力反驳了？”葛仲鹰没有再次追击，而是捂着伤口，单膝跪地看着陈夜戏谑道，“正直、善良，但是很可悲，就像当年刚入警的我一样！你知道吗，正直善良换不回失去的人，更没办法让正义再现！”

擦了擦嘴角的血迹，光芒再次汇聚，守夜之剑上的能量配合守夜天赋正在治疗受伤的身体。陈夜在枫雪的搀扶下站稳住脚跟，深吸一口气，看着枫雪，眼中尽是回忆的色彩。

自从来到守夜者部门，自己就踏入进另一个世界。这个世界充斥着人心最肮脏的一面。但是，哪怕是这样一个世界，却让自己明白了很多道理，更让自己明白了什么是失去的痛苦。在这个世界，自己更是找到了存在的意义，也遇到了值得珍惜的朋友和爱人。

没错，正直善良确实换不回失去的人，也无法将正义体现，我确实因为保护同伴杀死过那些被心魔附体的人。但即便如此、即便如此！我也绝对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，不去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！

因为，我是守夜者！

我要保护的，不止是我的伙伴，更要保护在这座美丽的城市，还有那些弱小却相信善良正直的人，让他们不受到你们这些心魔的侵害！

这一刻，驭魔仿佛与陈夜的内心产生了共鸣，只见陈夜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，背后的光翼散发出的光如同太阳般耀眼。

此刻，光芒照亮了黑夜。

“陈夜，你……”沐浴在令人安心的光芒里，感受着陈夜身上的变化，枫雪似乎感受到了陈夜内心的坚定，再次看向葛仲鹰时，已褪去了刚刚死亡降临的恐惧。

“没想到，这个怪物居然能将原本不属于他的驭魔用到这种程度。”嘟囔一声，葛仲鹰无奈地看着陈夜，强行从地上站了起来，血红色的光芒围绕在他的身旁不断拥入进他的身体，恶意再次凝聚。

“他撑不了太久了。”枫雪从衣服里拿出军刺，站在了陈夜身旁，“之前插入进他背部的军刺上涂上了一种特殊的物质，这种物质与夜装上的材质一致，只要进入到了心魔身体里，就能发挥跟夜装一样的功效，但是需要一定时间来发动。刚刚他没有向我们追击，证明发动的时间已到，下一击将是他最后的反扑。”

“给他做个了断吧。”陈夜的脸上露出他招牌的儒雅微笑，“我们一起。”

光芒闪动，金色的“夕望”从陈夜身上分离，搂住了枫雪的腰。在被搂住的瞬间，枫雪感觉自己的力量倍增，手里的军刺也绽放出阵阵金色的光芒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
同时发出一声咆哮，双方很有默契的举起武器，金色和暗红色的光芒再度碰撞在了一起。

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形成的强大冲击，激起一层层能量的巨浪，瞬间让周围的仓库建筑消失殆尽。

“轰！”一声巨响，金色的光芒带着陈夜和枫雪的身体，狠狠地将暗红色的葛仲鹰穿透过去。带着枫雪冲出几米后，陈夜立马转身，握紧守夜之剑朝葛仲鹰刺去，霹雳一闪，守夜之剑将葛仲鹰的胸膛穿透。

“噗哇！”葛仲鹰痛苦地吐出一大口含有内脏碎片的鲜血，身上的暗红色光芒逐渐消散。

因为有之前的应虢的前车之鉴，原罪心魔附体过的人，生命力异常强大。此时的陈夜不敢大意，脚往下斜踢，葛仲鹰失去平衡倒地。见此情形，陈夜双翼摆动，加大手里推进的力度，连人带剑将葛仲鹰狠狠地插在了地上。

后退几步，陈夜身上的光芒逐渐淡去，身体摇摇欲坠往地上倒去。然而，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地面，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如同上次一样。

不，还不能放松警惕，葛仲鹰还没有死。

咬了咬舌尖，舌头上传来的痛觉让陈夜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他示意枫雪退后并拿过她的军刺，将光翼再次召出，摁下了口袋里的录音笔，一步一步走向了被剑固定在地上的葛仲鹰。

“你赢了。”葛仲鹰躺在地上，看着走过来的陈夜，破碎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至极却又释怀的微笑，“报仇的感觉如何啊？”

“不好。”陈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脸上透露出一丝悲凉，“即便你被杀死一千次、一万次，康莱姐、夕望，还有那些在你手上逝去的生命，永远回不来了。葛队长，你为了复活你哥哥，残害生命、漠视法律、背叛了你曾经发过誓言的警徽。”

“说这些干吗？”葛仲鹰嗤笑道，“这些，在我哥哥死的时候，就已经变成了空谈。”

“你真是个可怕的怪物。”

“轮不到你这个怪物来说我。罢了，立场不同，不理解也是正常的。”葛仲鹰云淡风轻的说道，“别说废话了，有什么问题，问。”

“为什么当初要杀死我？”陈夜问道。

“呵，听从命令罢了。”葛仲鹰笑了笑，“当初确实是要杀你，因为老板说，你是罪大恶极之人，而且拥有驭魔，以后后患无穷，所以必须在你驭魔精通之前杀死，可惜，当时康莱那小丫头替你挡了枪，让我没杀得成。后来，实施原罪心魔计划时，不知为什么，老板改了主意，觉得你不能死，在洗浴中心对抗欲望心魔的时候还让我进去救你。”

“在倾瑟洗浴中心丢下舞水明盾牌的那个黑影是你？这几次我们跟原罪心魔的战斗，其实都在你的监视范围里？”

“不错。”葛仲鹰哇的一声，吐出一大口鲜血，继续说道：“这几次种下原罪心魔的目标跟你推测的一样，都是跟有罪之人扯上关系。至于如何将原罪心魔收集并制作，就得感谢林夕教授提供的实验理论和钟献医生提供的实验数据。”

“林夕……”陈夜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，“难怪林夕说曾经有人给他提供过古籍，让他了解到了心魔，那个人就是你？”

“不错，是我。也是我，将一只心魔引诱到了他的家里杀死夕望，目的是让林夕教授陷入绝望，从而协助我们将原罪心魔制作成‘种子’方便在枫叶市种下。对了，给夕望供血的人，基本上是我杀的，林夕教授只是帮我们进行研究，必要时帮我们顶罪。”

多么恶毒而恐怖的计划！为了让原罪心魔再现，这些人丧心病狂！

深吸一口凉气，陈夜接着问道：“你老板是谁？为什么要做这些？”

“你问到点子上了。”葛仲鹰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消散，瞳孔也开始涣散，“他是谁，我也没见过真容，只看到过他的眼睛，那是一双绿色的瞳孔，如绿宝石般璀璨。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，我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我只想复活我的哥哥，他又在那个时候找到了我，所以我才会遵循他的指示。”

“十年前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陈夜追问道。

“呵呵，根据老板告诉我的：十年前，有一名守夜者为彻底铲除心魔，找到一本古籍，随着古籍的指引，触碰了留在枫麓山石钟乳洞窟里的除魔大阵。然而，除魔大阵绝非一般人能操控，虽然这名守夜者天赋异禀，可还是被大阵拒绝，意外就此发生。本应彻底铲除心魔的大阵因此反转，结合枫叶市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地脉，以枫麓山为起点扩散至整个枫叶市，心魔陆续苏醒并获得了一定的智慧，它们醒来后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向一直在剿灭它们的守夜者部门进行复仇，于是它们对守夜者发起了总攻。守夜者部门为了抵抗心魔，保护枫叶市，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。最终，开启大阵的守夜者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燃烧自己的守夜天赋，获得了短暂的守夜特殊能力。他用自己的特殊能力，将苏醒的心魔聚合，利用大阵将聚合的心魔分为了七块碎片散落在枫叶市各处进行封印，也就是现在的七大原罪心魔。然而，在分开心魔的时候，他的一丝灵魂碎片在不经意间与一块心魔碎片融合在了一起。这名守夜者，就是我的哥哥葛伯霖。”

“原来是他带来的灾难！因为他，十年前守夜者部门才会被重创，我的妈妈就是在那场灾难中去世的。”枫雪自然是听到了葛仲鹰的叙述，心中的一根弦似乎崩了，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。

“我哥哥是为了枫叶市而死，是为了守夜者部门彻底铲除心魔而死！他没有错，他没有错！我复活他是正确的！现在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，你不怕你的伙伴们被我哥哥消灭么？”葛仲鹰大声说道。

“不会，既然做出了决定，我相信我的伙伴。”陈夜轻轻搂住还在啜泣的枫雪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，缓和她的情绪。做完这些后，陈夜从怀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放在了葛仲鹰面前。

“看看这个吧。”

屏幕上是田智发过来一条短信：峰岳区原罪心魔葛伯霖，已被消灭。

“这不可能！这不可能！”葛仲鹰瞪大眼睛，绝望地呐喊着，“明明我只继承了暴怒心魔的力量，他继承了暴怒心魔的能力，他的身体还被老板改造过，为什么还会死？不可能！不可能！哥哥！”

“安心上路吧，葛队长。”感受到葛仲鹰情绪剧烈波动，为防止他临死反扑，陈夜握住了插在他身上的守夜之剑，光芒涌动，葛仲鹰的身体在陈夜驭魔的光芒下完全消散。

没有留下任何东西，这世间仿佛从来没有葛仲鹰这么一号人物出现过。

至此，七大原罪心魔在这一刻，完全消灭。

收回驭魔，看着消散在空中的灰尘，陈夜毫无胜利的喜悦，长叹一口气。

转过身，陈夜将枫雪紧紧地拥入自己怀中，抚摸着她的长发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安抚着她的情绪。

真相带来的冲击很残酷，但是她有权知道。自己能做的，就是陪在她的身边，帮她渡过难关。

“都结束了，都结束了。”

“陈夜，”枫雪搂着陈夜的脖子，双眼微微发红，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他，“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，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好么？”

“嗯！看完之后，跟我回家一趟，我妈妈总是盼着你去，打算再做几个拿手菜给你呢！”

听到这些，枫雪再也忍不住，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滑落，滚烫的红唇狠狠地印在了陈夜的嘴唇上。陈夜轻闭双眼，积极回应着枫雪，享受着这战后的安稳。

不管未来如何，我们一定会携手同行。